"Burn, burn, burn like fabulous yellow roman candles exploding like spiders across the stars."
日完lof倒是fo一个啊(别跑!

witchquoi.

[仏英/AO3授翻]《论英国人与天使的区别》第三章(3)

作者:ArchangelUnmei
译者:witchquoi.
原文: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38620(如果你喜欢这篇文请记得给原作太太点赞,有可能的话也请在评论区留下足迹吧!谢谢!!!)

弗朗西斯在四月中旬的某个时刻打开了门,怒气冲冲、眉毛皱成毛茸茸的雷雨云状的亚瑟柯克兰出现了他的面前。弗朗西斯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亚瑟连招呼都不打就冲进了公寓,那副愁眉不展地巡遍各个角落的样子就像是在寻找什么极其讨人厌的东西。而这一点在他突然对迷惑不解的弗朗西斯大吼“贝什米特呢?!”时得到了证实。

弗朗西斯吃惊地看了他一会儿,抬起一边眉毛关上了门,对于亚瑟的一脸怒容泰然自若。他在牛仔裤上擦了擦指关节,用短笔涂抹上绿色和金色的颜料。“我已经好几周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lapin,”他实话实说。亚瑟并没有对他的昵称做出回应,这就说明他正为什么事感到生气和担心。“发生了什么吗?”

亚瑟再次扫了一眼公寓,看起来焦躁不安,然后把一张受损的塞到了弗朗西斯的手里。弗朗西斯小心地接过它,但终归没能避免在边缘留下指印,再说亚瑟是在他画画中途打断而入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明信片已经被水以及别的什么弄脏了,下沿似乎沾上了一点儿红酒。正面老套地印着一个浑身镶满亮片的西班牙斗牛士,还写有“来自马德里的问候!”。收信人写的是基尔伯特的弟弟路德维希,弗朗西斯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知道一下亚瑟是怎么弄到这张明信片的。

上面的字迹很显然是基尔伯特的,但用黑色墨水晕开了的钢笔写的内容也不过就是“你好啊阿西!我决定要在西班牙呆上一段时间。安东尼奥爸妈那垃圾拖拉机总是用着用着就坏掉,而不用说都知道我是他们那里最最优秀的技工,所以他们很需要我。别卷入到什么麻烦事里,还有,如果你打算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吻费里,一定记得找人拍照留念。迟点见了!”

弗朗西斯盯着这些字看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意识到亚瑟也同样感到困惑。他们互看了对方一分钟,直到弗朗西斯壮了胆说出:“西班牙?”

亚瑟耸耸肩,用手掠过眉毛和头发,一副无助的样子。“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经常旅行,但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两周。你有留意他提到了有个叫'安东尼奥'的吗?”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把明信片递了回去,他的手指擦过亚瑟的手指,在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在那上面留下了黄绿色的痕迹。“最近你跟他接触得可能比我还多。他有对你提过这个安东尼奥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亚瑟气冲冲地说,往弗朗西斯的沙发上踹了一脚(弗朗西斯没太生气,他很肯定可怜的沙发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妈的,他怎么就老想着逃跑!他也知道我们这周要开演奏会的啊!下周也是!去他妈的见鬼了吧!”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突然间及时想起不该用粘有颜料的手像亚瑟那样碰头发。他让亚瑟大骂特骂了几分钟,随意摆弄了一下一些易碎品。当英国人逐渐停下来时,弗朗西斯开口了:“你认识有谁弹贝斯好得足以顶替他的吗?至少暂时顶替一下也好?”

亚瑟停下来盯着他,然后渐渐露出了微笑。“不认识,不过这倒启发我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弗朗西斯坚持先洗干净他的手和画刷,随后就被拽去了公交车站。“亚瑟,”他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亚瑟看起来非同寻常地愉悦,这可真有点吓人。“去瞧瞧我的朋友们,”他看了看表,“希望他在吧。”

“为什么我也非得要来?”

亚瑟无视了这句话,然后公交车就来了,他把弗朗西斯扯上了车。弗朗西斯气喘吁吁,但并没有真正做出反抗,尽管好奇究竟怎么回事。

车程并不很长,从他们的公寓出来到学校对面也就十到十五分钟而已。一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然而这种沉默的氛围舒适而非紧张。亚瑟戴上他的耳机,弗朗西斯用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下车后亚瑟拖着弗朗西斯穿过居民区和一间间褐砂石屋子,直到看见一排排古色古香的白色小商店。他们走进了一家整洁的咖啡馆,弗朗西斯匆匆看了看挂在门上的牌子——呼啸之风咖啡馆,又在亚瑟把他赶进去时好奇地环顾四周。

这里的家具都由铁和柳条制成,装饰温馨而充满热情,还能嗅到芬芳的香味。弗朗西斯很高兴看到伊丽莎白站在柜台后,扎着马尾辫,戴着印花围巾,牛仔裤和上衣外系着围裙。弗朗西斯饶有兴趣地发现围裙上绣有煎锅,上面还写着“亲吻厨师(然后死去)”等东西。门上的门铃发出响声时,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吧,看看那只猫都拖了些什么进来!”

“嘿,伊丽莎,”亚瑟微笑着,慢悠悠地走进去时双手插在口袋里,弗朗西斯跟在他后面。

“嘿,亚瑟,”她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有礼貌地向弗朗西斯点了点头,“没想到会在明天的排练前见到你。”

“好吧,”亚瑟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明信片递给他,“我们遇到了一点儿问题。罗德里赫在吗?”

伊丽莎扫了一眼明信片,眉毛抬了起来。“哦基尔,”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后他又看向亚瑟,一脸沉思状。“……你是说罗德里赫?”

“罗德里赫?”弗朗西斯问道,厌倦了作为局外人的角色。

“他是伊丽莎的未婚夫,”亚瑟微微诡异一笑,“是个古典钢琴家和管弦乐团指挥。”

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看到亚瑟和伊丽莎脸上带有邪意的喜悦后感觉自己或许还不太明白。“这对布列顿有什么帮助吗?”

“他还拉小提琴,”“是古代小提琴*,”一个有点儿被惹怒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他们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同亚瑟差不多年龄的年轻男人,梳着背头,发色很深,匀整的方形镜片后是一双冷漠的淡紫色的眼。他正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们。

“总之就是小提琴啦,”伊丽莎高兴地说,显然不在乎罗德里赫的怒视,“给你,看看这个,”她把基尔伯特那张明信片递给罗德里赫,罗德里赫读着读着就皱起了眉头。

“西班牙?”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亚瑟那样充满怀疑和不解,“这傻瓜总算是失了智。

“哦,我可不那么认为,”伊丽莎的笑容让弗朗西斯觉得她实际上知道的比她现在所说出来的要更多,“但这仍意味着我们缺一个低音电吉他手。”

“我不弹低音电吉他,”罗德里赫看着他的未婚妻僵硬地说道。

“但你拉小提琴呀,”她可爱地回应道,而罗德里赫发脾气了。

“古典小提琴,”他再一次坚决地说道。

亚瑟翻起了白眼。“哦得了吧,罗蒂,我们都知道除了拉法外这俩东西完全就没区别。”

“还有,瞧瞧你穿的裤子有多紧,”伊丽莎附上一句,眼里闪着光,“亲爱的,我们住同一间房,我是知道你在你的衣柜后藏了件皮衣的。”

罗德里赫叽叽咕咕地抱怨起来,脸上还浮现出了有趣的红晕,但他知道自己输了。他拉着伊丽莎的胳膊把她拖到咖啡馆后面去,以更私人的方式继续他们的争吵。亚瑟偷笑,看起来并不担心。他抓住弗朗西斯的袖子,把他扯到其中一张桌子边坐下。

“他们很快就能吵出个结果来,”亚瑟说道,仍得意地笑着,看起来沾沾自喜,“罗德里赫可不至于大家所想的那么一本正经。”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而他们都没注意到伊丽莎从后面往外仔细看了后拍下了几张他们在一起的照片,罗德里赫仍在后面发脾气。

五分钟过后,有人的手机响了,弗朗西斯感到惊讶,从咖啡中抬起头来。“铃声是黄色潜水艇*吗?”

亚瑟脸红了,一脸不悦。“别对我评头论足的,青蛙佬。”他掏了掏他的背包找出手机,忽视了弗朗西斯那被逗乐后的注视。他匆匆看了一眼呼叫人是谁,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然后接了电话。“瞧,正是时候。你今天有空吗?”亚瑟停了一会儿,弗朗西斯刚好能听见是谁在电话里唠叨些什么内容。“我们现在在咖啡馆里,”过了一会儿亚瑟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我们要搞一次紧急排练,”亚瑟犹豫了,像是给出了热切的肯定,“……如果可以的话到我的公寓里把吉他拿来。我可是看得出来你有没有碰过别的东西的,要被我发现有的话你就完了。”

“我可真要大开眼界了,”伊丽莎斜眼看着亚瑟挂断电话,在一旁来回走动,“让尼克碰维多利亚?至少,我猜那是尼克吧。”

“是尼克,”亚瑟不满地说道。

弗朗西斯震惊地看着他,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好笑。“首先,亚瑟,尼克有你公寓的钥匙?其次,你给你的吉他起了名?这也太可爱了吧!”

“闭嘴!”亚瑟皱起眉头,脸红了,而当他发现有好几个人转过来看他时脸就涨得更红了,于是他降低音量,“有看到过尼克的钥匙圈吗?我敢肯定他有把可以打开城里所有大楼的钥匙。”

“他有一把能开咖啡馆的,”伊丽莎点点头,“不过是我给他的,因为我们要在这里排练。”

“他还偷走了大部分别的钥匙,”亚瑟气冲冲地说,“肯定是这样的。”

“说句公道话,”弗朗西斯和颜悦色地说,“我用不着钥匙也能进到你的公寓。”

伊丽莎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得拽住亚瑟以防他杀死弗朗西斯。罗德里赫明智地呆在后面的房间里,远离战火之地。尼克气喘吁吁地抱着亚瑟的吉他盒进来时,亚瑟和弗朗西斯还正争吵不休。

(亚瑟用一个硬盒来装着他心爱的维多利亚以防她被压变形,盒子是黑色的,但由于贴满来自世界各地的贴纸所以基本看不出来。弗朗西斯低头看了看——一张写有“保持冷静,喝杯茶”,一张来自《流言终结者》*,塔迪斯和戴立克*都有,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旗子。弗朗西斯估计那些旗子都是从他到过国家弄来的。)

尼克的到来至少分散了亚瑟集中在勒死弗朗西斯上的注意力。伊丽莎得体的一扑阻止了亚瑟转而杀死尼克的举动。

尼克只是露齿一笑,很显然毫无所谓,把吉他套当作盾牌一般拿在胸前,直到亚瑟把它夺走。“嘿伙计们,你们怎么了?”
亚瑟坐在他的座位上,一边发牢骚一遍检查他的吉他是否有受损。伊丽莎看起来觉得很好笑,但总算忍住没笑得太欢。“基尔又逃到西班牙去了,但这次看起来好像不会再回来了,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回。所以这周末的演奏会我们缺一个低音电吉他手。”

“哦,”尼克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好吧,该死的。你不会弹吧?”他看向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摇摇头,再一次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会跟这堆人混在一起。“不会,抱歉我只是被拖过来的。”

尼克皱起眉头:“妈的。伙计们,那我们要咋办?”

伊丽莎露出了某种至少在弗朗西斯看来堪称邪恶的笑容。“噢,我们已经有主意了。你们赶紧准备准备待会儿的排练。我几分钟后就来。”她转身冲进后面的房间。

尼克的表情看起来有趣极了。“她这是要让罗蒂穿上他的皮裤吧?”

“很有可能,”亚瑟站着拍了拍尼克的肩膀,严肃地说,“来吧。”

他们走进了一扇标有“员工专用”的门,穿过一条很短的走廊,然后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原本像是车库的地方。墙壁和地板上覆盖着厚厚的地毯,以达到减音效果,而尼克的鼓就放在一边。鼓的套子、装好了的音箱和安培表都堆在一起,等到开演奏会时给亚瑟和基尔伯特(而现在是不可能的)一个理由把它们拖到伊丽莎的老式货车上。

当亚瑟意识到弗朗西斯也跟了过来时,他停下皱起眉头说:“你就一定要来吗,青蛙佬?”

弗朗西斯抬起眉毛,把手臂交叉在胸前。“是你把我从公寓里拖出来的,lapin。”

亚瑟尖叫了一声,脸涨得很红。尼克眨了眨眼,提高音量,盖住了英国人叽叽咕咕的说话声。

“Lapin?是法语吗?”

弗朗西斯点点头,但没有告诉尼克它的意思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他也不会告诉尼克的,因为一个月前看到的光着脚躺在苏格兰呢绒毯上的亚瑟和呆在他课本上的兔子已经成为了弗朗西斯内心深处的回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正忙着用吉他盒抵挡亚瑟的打击。尼克开始嘲笑他们,噪音持续加大,直到伊丽莎大步走来,双手叉腰。

“男生们!”

亚瑟和弗朗西斯依然原地站在那里,某种意义上说尼克救下了那把吉他,亚瑟的一只手抓住弗朗西斯的头发,而弗朗西斯则竭尽全力想要掐死他。

尼克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偷笑,而当伊丽莎用严厉的眼神看着他时总算成功克制住了。

“虽说我很喜欢看你们俩像发了情的猫一样打架……”他们俩愤怒地嚷叫着,随即迅速地跳起来离开彼此,就像被什么东西烧到身子了似的,“但能不能拜托你们别那么孩子气了?我们现在还要排练,谁都不希望周末的演奏会泡汤好吧?”

“你说得对,伊丽莎,”亚瑟咕哝着,听起来闷闷不乐,仿佛伊丽莎是他的妈妈。弗朗西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直到伊丽莎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他。

“呃,”弗朗西斯清了清嗓子,四处看了看,“既然你们要排练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伊丽莎冲他可爱地一笑,主要倒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在这里,而是她知道他一旦在这里激怒亚瑟,他们就没法排练了,有尼克在已经够呛了,更别提基尔伯特在的时候了,“真是抱歉了,弗朗。你会来我们的演奏会吗?”

“当然会,”弗朗西斯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笑得有多么灿烂,但这已经被伊丽莎看在眼里了。同样,她也没有错过亚瑟那愤怒的脸红,于是悄悄藏起微笑。

“那么到时候见了。”

五分钟后罗德里赫来了,脸涨得和亚瑟的一样红,手舞足蹈地咕哝着有关法国人的什么。伊丽莎只后悔自己没能拍到照片,在投入排练前为此悲伤了一分钟,随后又巧妙地打破了尼克与亚瑟之间的争吵。

实话实说,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他们的妈妈。

*《黄色潜水艇》(Yellow Submarine):披头士的一首歌。
*古典小提琴(violin):与前文提到的“小提琴(fiddle)”同为小提琴,但fiddle拉法更为随意,violin则强调古典,这里只为强调区别而分开译。
*《流言终结者》(Mythbusters):美国科普电视。由特效专家利用自身专业和技巧,针对各种广为流传的谣言和都市传奇进行实验。
*塔迪斯和戴立克(TARDIS and Dalek):均出自《神秘博士》。塔迪斯是时间机器和宇宙飞船。戴立克是博士最大的对手,宇宙中最恐怖的力量之一。


译者:请戳开Yellow Submarine的链接!没想到亚瑟的铃声也那么可爱!
这篇感觉洪奥的比重也非常大,个人也敲喜欢这两只!洪姐控场力max!罗德里赫的表现非常类似于亚瑟面对弗朗?又一位教科书式的傲娇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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